蒋东升坐的笔直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着前面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
仔细看的话，还能看出他露在外面的那只手还有点僵硬，与其说是搂着夏阳，倒不如说是按着夏阳不让他抬头发现什么似的。

要是平时，夏阳一定会察觉蒋东升的不对劲，但是他晚上也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，自己正心烦呢，哪里还顾得上别的。

话也说回来，要是平时蒋东升一早就借着夏阳听话的劲儿吃点豆腐了，而不是现在这样挺腰坐着一动不动，他连小孩的头发和领口有点乱都没发觉。

甘越送了他们回那个租下来的四合院，也被惊的瞪大了眼睛，&ldo;东哥，这是你买的房子？这次拿的钱又全花完啦？&rdo;

蒋东升在衣领底下说话有点不利索，支吾了一声道：&ldo;不是，租的，我那份钱还没到手呢。

&rdo;

甘越有点同情的看着蒋东升，&ldo;也是，你每回分多少花多少，霍哥扣下点也当给你攒着了。

&rdo;

蒋东升拍了拍夏阳，让他先进去，&ldo;我跟甘越有点事儿说，你先回去。

&rdo;他瞧着夏阳走远了，这才把衣领子弄下来，先往地上呸了一口，一嘴的血沫子。

甘越吓了一跳，&ldo;这是怎么了！

我操，谁弄的啊，怎么吐血了啊！

&rdo;

蒋东升一边比划着让他噤声，一边不放心的往四合院门那边看了一眼，瞧着夏阳没再跑出来，这才冲甘越小声嘱咐了：&ldo;你别嚷嚷！

没多大的事儿，就是嘴唇咬破了……嘶！

给我点水。

&rdo;

甘越从车上翻出一个军用水壶，忙递他，瞧着蒋东升漱口‐‐这哪儿是漱口啊，这是一口口的往外吐血水啊！

甘越还是有点不放心，道：&ldo;东哥，不行咱们就先去医院看看吧，这伤得不轻啊！

&rdo;

蒋东升含糊一声，&ldo;不用。

&rdo;说话的功夫嘴巴上又开始淌血了，隐约还能看到下嘴唇上的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