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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红色的天鹅绒窗帘优雅地垂在地上,一切寒冷与喧闹都与这个房间绝缘,温暖的静谧之中,似乎连时间都要行得缓慢些,不愿惊动谁。
齐爷不知何时醒了,身体仍有些倦怠和麻木,却又分明感到有什么靠在自己膝上。
低头一看,陆以华头略微低垂,正倚着自己,睡得很安静,一点声息也没有。
他手中的文件已经滑落跌在地毯上,白底黑字大概是下一周的工作计划。
齐爷尽量避免惊动他,取了地上的文件认真翻阅着,将列表上的名目一一扫过评估之后,又重新整理好。
&ldo;齐爷,有什么问题吗?&rdo;三年来,两人的默契正如水到渠成般自然。
从需要齐爷解释,到只需齐爷下命令,再到自觉解读齐爷的表情,陆以华早便可以从齐爷极其微小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他的态度。
&ldo;醒了?&rdo;齐爷相当顺手地摸了摸他的头发。
&ldo;一不注意就睡着了。
&rdo;陆以华一边站起来一边解释着,看表情还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感觉。
虽然这已比最初‐‐也就是齐爷一说话就迅速地站起来认真回答‐‐好上许多,但很明显仍是有些拘谨的。
不过齐爷也不介意,原因在于他既不愿勉强陆以华,也知晓这个男人的本性大概是变不得了。
始终都守着那份认真‐‐也正是这样才可爱,不是么?
&ldo;嗯,累的话就休息一下,年底确实比较忙。
&rdo;将文件交回陆以华手上,齐爷这样劝道。
&ldo;我知道的,不会勉强。
&rdo;也不敢勉强,陆以华这样想着,怕自己又想起些什么不该想的事来,连忙将话题转回正事上:&ldo;齐爷,您看年底这些事应该怎么办?我问过郭贺和陈管家了,说冬至那天放假,圣诞和年总结办在一起。
&rdo;
&ldo;列出冬至那天要联系和来往的名单来,下面各堂和公司放假一天。
圣诞让各公司内部自由选择庆祝方式,各堂都没有过这些节日的习惯,一切如常。
年总结全部在年底最后一天进行,要他们提前总结和上交材料。
&rdo;
&ldo;好的,我会分别联系他们,&rdo;陆以华取下钢笔在纸上记录着齐爷的要求,略一迟疑还是问出了口,&ldo;陈管家想问一下主宅的事,说是按惯例冬至那天应该是……&rdo;
&ldo;冬至那天吃汤圆,圣诞……随你们的意思吧,年轻人愿意热闹一下也可以。
&rdo;齐爷说这话时带着点笑意。
&ldo;圣诞……是要送礼物的。
&rdo;陆以华过了很久才这样回答,言语中带点小心翼翼。
&ldo;你有东西想送给我?&rdo;齐爷挑了挑眉,算是被引起了点兴趣的意思。
陆以华点了点头,侧了侧身体躲过齐爷的视线,似乎心事重重。
&ldo;那也好,圣诞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,不管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,都可以。
&rdo;其实齐爷不是没有发现的,眼前这个男人最近似乎有心事,不知道是不是平静的日子过得太久,反而显出一种惴惴不安的情绪来。
&ldo;所有?&rdo;陆以华确认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