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名扬静默地做着辅助工作，也没有说话。

他时不时会看沈醉一眼，他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。

沈醉对自己的东西很爱惜，他十分在意这些短刀。

所有的刀擦拭完毕后，燕名扬看了看地上的大箱子，&ldo;都放进去？&rdo;

&ldo;不用了。

&rdo;沈醉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
他指了指客厅空置的木架子，&ldo;刀是放在那上面的。

&rdo;

燕名扬有些奇怪，却也没有多问。

放刀时沈醉不让燕名扬碰，他的每一把刀都有固定的位置，他像孩子珍视玩具一般，自己将所有短刀摆放完毕。

&ldo;麻烦帮我把箱子放回储藏室，最上层。

&rdo;沈醉边放刀，边同燕名扬说。

燕名扬感觉自己今晚被沈醉支使的次数过多，他已经很多年不会被人支使。

燕名扬把大箱子抱回储藏室，那里从上至下打了三排柜子，连着墙壁和天花板，外面还挂了条长长的帘子。

燕名扬拉开帘子，微微踮脚把箱子放进了最上一层。

拉起帘子时，他注意到这里的半透明收纳箱还有若干，其中一个里面放着像古装一样的布制品。

它看起来色泽丰富且华丽，装饰繁多，不是传统意义上男士会穿的衣服。

&ldo;你在干嘛？&rdo;放完刀后，沈醉注意到燕名扬进储藏室的时间有些长，他不太放心地走了过来。

燕名扬仿若心虚般下意识道，&ldo;没，没什么。

&rdo;

沈醉顺着燕名扬站的位置望去，看见了那个半透明的收纳箱。

&ldo;那是我奶奶留下来的戏服。

&rdo;沈醉平静地解释道。

燕名扬同为绮市人，很快反应了过来，&ldo;绮戏的？&rdo;

&ldo;嗯。

&rdo;沈醉没再多说。

他转身离开，顺手关上了储藏室的灯。

这个房间顷刻黑了下来，燕名扬在原地站了几秒，也跟了出去。

在燕名扬的记忆里，沈小菟的奶奶是唯一对小菟好过的长辈。

只是她在发现小菟并非亲生后，就赶他离开，让他去找亲生母亲。

燕名扬曾在心里谴责过她的无情，他没有说出口，而是问小菟，&ldo;你怪奶奶吗？&rdo;

当年小菟还很瘦小，显得眼睛亮得令人心惊。

他默默地摇了摇头，&ldo;不。

奶奶对我很好。

&rdo;

沈醉似乎去厨房倒水了，燕名扬不经意间走到了他的刀架前。

那个记忆里乖巧可怜的小菟，与眼前的名伶沈醉相去甚远。

燕名扬今晚看了点《流苏》，里面沈醉扮演的角色就是个孤苦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