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，顺着她的长发，顺抚着她的背脊。

&ldo;王疏月。

&rdo;

王疏月轻轻的应了一声。

&ldo;嗯？&rdo;

接着，便听到了背后传来他略带鼻音的声音。

&ldo;在朕这一朝，朕不能让你成为朕的嫡妻，但朕这一生，不会再立后了。

&rdo;

王疏月张了张口，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。

皇帝却平声续道：&ldo;朕长你几岁，若朕走在你之前，朕会把最大的尊荣留给你，准你出宫，奉养恒宁府中。

朕希望朕不在的时光，你也能自由自在地活着，不受伤害，不被诋毁。

&rdo;

&ldo;若我走在你前面呢。

&rdo;

&ldo;那朕会扶棺一路，一步一步送你去朕的地宫。

&rdo;

&ldo;你的地宫？&rdo;

&ldo;对，朕的地宫在茂山，那里有从万树园移来古苍，北面是皇父给朕的赐园‐‐镂云开月。

哈……也不知是不是缘分，那块地和你名字也是相契的。

朕要和你生则同室，死则同穴，若如桑格嘉措所说，人若流水，这一世的缘分，还能流淌的下一世的话，朕也想试着去找找你，王疏月……&rdo;

&ldo;在。

&rdo;

&ldo;咱们彼此等一等啊，别走太快。

&rdo;

王疏月心里一阵软痛，轻声道：&ldo;那也是我们能定得吗？&rdo;

&ldo;反正朕会等等你，至于你等不等朕，你凭良心吧。

&rdo;

说完，他自己也笑，又道，&ldo;其实，朕有一句话，朕不能让别人知道，也不能告诉你，但今日……&rdo;

他顿了顿，又道：&lso;今日既然朕都跟你胡说到这份上，就索性说了吧。

&rdo;

&ldo;什么话。

&rdo;

&ldo;疏月，朕离不开你。

&rdo;

&ldo;我一直都知道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