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做出最终决定前，杜祐谦自然要去向师父请教。

丰晓依又在做陶瓶了，若她做的是灵器法宝，杜祐谦还算能理解。

但她做的偏生是普通的陶瓶。

不管是造型，还是上面的刻的字或画，都没有什么特异之处。

这，只能归于大佬的怪癖了吧。

“师尊，那郗智衡，真的可信吗？”

丰晓依饱满的红唇翘了翘，露出些许笑意，“可不可信，又何必追究。

为师有没有追究过，你是否可信？”

杜祐谦不做声了。

“所以，只要自己有足够的实力，不怕他的背叛，又何必去操心他可不可信呢。”

“是，多谢师尊的教诲。”

丰晓依的目光从陶瓶上挪开，打量了杜祐谦片刻，笑道，“你很不喜欢郗智衡。”

杜祐谦从不在丰晓依面前撒谎。

最多是说出片面的、有限的真相。

就像现在，他的回答是：“也不能说不喜欢，只是弟子对他的一些行事方法有疑虑，对他始终怀有一点戒心。”

丰晓依从杜祐谦的心跳、肌肉跳动、体温变化等，判断出他没有撒谎，满意地点头，“有戒心是对的。

这个世界上，你对任何人都要怀有戒心。

哪怕是对为师。”

杜祐谦笑了笑，没有回应这个送命题。

丰晓依自顾自地说，“那郗智衡，其实曾是为师的师弟，我们是同一期入外门的。

他的资质不算好，悟性也普普通通，所以在为师结丹后，他走上了另一条路，也不知道他走不走得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