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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哑巴”

少爷们凶起来不是闹着玩的，平时痞里痞气嬉皮笑脸那都是跟熟人，真对外拉下脸来耍个横也挺吓人，“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倔呢”

陶淮南听出他真要发火，出声说“别生气别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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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寸了，原本上课都穿着校服的，今天格外热，这俩少爷把校服都脱了没穿，身上就穿个短袖。

他性格本来就咋呼，看那个男生站那儿连个动静都没有，有点压不住火，抬手怼了他一杵子“你他妈到底是怎么走的道儿你是手不好使端不住还是脚不好使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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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凯在旁边也皱个眉，一身白衣服现在黄不唧的看着就脏，但他脾气还是没季楠来得那么快，季楠叨叨叨地没个完，他只是沉着脸不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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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了这是”

陶淮南饭没了，手里一空，迷茫地问了句。

对面那俩少爷脸都黑了，被一身连饭带菜浇得僵在原地，有十几秒的时间几个人完全没动，大脑死机了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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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瞎”

季楠气都喘不匀了，吸一口吐半口，想想对面有个真瞎子，后半句又咽下去了，把自己噎得想打嗝。

男生嘴巴动了动，木呆呆地也没说出个什么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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闯了祸的眼镜小男生比他俩还僵，看看季楠看看石凯，一地狼藉他还下意识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，歪着点肩膀像只鹌鹑。

后来石凯站起来抖了抖衣服，怎么抖也无济于事了，菜汤透过薄薄的t恤沾身上了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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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，桌上四个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
季楠连一声完整的“cao”

都发不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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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太恶心了现在，黏糊糊的我真的要吐了，”

季楠捏着身上的衣服抖了抖，“我他妈是不是早上踩狗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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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楠哥消消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