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宥箴？起眼，看着他，说：&ldo;虽然已经是减述案件了，但大概是我第一次讯问这么小的孩子，总觉得有些压力，我害怕再度勾起她不好的回忆；可不问，又无法厘清整个经过。

&rdo;

&ldo;没办法，这是必走的程序，若不这么做，无法让你口中的畜牲受到惩罚，孩子也可能再次受到他的伤害，我相信你可以掌握得很好。

孩子不是都原意跟你说了吗？&rdo;他音嗓徐徐，静静地看她。

他眉眼温柔，噙着很淡很斯文的微笑；这样的目光，令她心跳微促，她低下眉眼，声音变得有点软：&ldo;就是会担心妹妹以后的心理状况。

&rdo;

&ldo;这个妈妈听起来应该很坚强，也很勇敢，你可以跟她讨论看看，听听看她的想法，再和社工讨论。

心理治疗是一定要做，不讨家人的态度，以及之后的教育方式也不能马虎，虽然我始终相信家庭给予的关爱足够，孩子会好起来的&rdo;

她怔怔看他。

学长这是在鼓励她吗？

傅远新笑了一下。

&ldo;在这个工作里，可以看尽人生百态，常常在下庭时，我会特别感谢自己拥有的一切；有完整的家庭，有父母双方的爱，有正当的工作，有健全的身体。

虽非大富大贵，但生活顺遂稳定，比起手上承办过的案件告诉人或被告，我们拥有的实在已太多，没什么好埋怨了。

&rdo;

她慢慢弯起眼睛笑。

&ldo;是啊，真的是这样。

&rdo;

&ldo;检座，要一一&rdo;温罄室门忽被打珏，女整探出脸，见着还有其它人在，她放低了声音：&ldo;妹妹吃饱了，要继续了吗？&rdo;

&ldo;好，我马上进去。

&rdo;应了声，她偏首看着男人。

&ldo;快进去吧，别让孩子久等，小孩子通常没什么等人的耐性。

&rdo;

&ldo;好&rdo;她点头，手握上门把。

&ldo;晚餐帮你放办公桌，记得吃。

&rdo;他微点头，拎着袋子离开。

推开门之前，林宥箴忽望向正要上楼的背影，微扬声：&ldo;学长--&rdo;

傅远新停步，侧着身子看她。

她露出甜笑。

&ldo;谢谢。

&rdo;有他的鼓励，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很好。

待整个讯问结束，回办公室时，他人已不在，她往办公椅一坐，正要取出他放她桌上的餐点，在咖啡杯下看见一张纸条，她抽了出来。

明早帮你带早餐傅远新

盯着那张纸条，只觉心里涌出一点什么，微微的甜。

她把纸条按在心口，靠上椅背，想着学长对她似平直的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