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垣舟眼神里泄露了一丝不安，但也迅速褪去，他大概能猜到宋萧存了何种想法，无非就是想明确划清界限，让自己不要多此一举。

徐垣舟说不上难过，毕竟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事，足够给他时间，锻炼出一颗不易受伤的心。

他轻笑了声，说能去外面转转吗，带上那两只小狗。

宋萧摸不透现在的徐垣舟，很明显地怔了下，犹豫片刻，说好。

他们没有走远，绕楼前操场转了几圈坐下休息。

这里人挺多，场上一群男生在打篮球，隔着网的另一边，都是些散步的居民，还有几个结队的小朋友扒着围栏溜冰，学得有模有样。

月色恬静，气氛正好，一个看小朋友，一个看人，都不愿主动戳破鲜有的宁静，直到一颗篮球毫无征兆地飞往他们这边，被徐垣舟手快一挡，砸出了不小动静。

宋萧听见徐垣舟细微的闷哼声大吃一惊，下意识握住他手臂，声线不稳道：“你疯了？！”

徐垣舟低头看了看宋萧握的地方，觉得这点痛受得太值了，他笑着说没事儿，把球还给弓腰道歉的男生，转过身宋萧已经不在座位上，牵起狗绳离开了操场。

徐垣舟笑容消失，顿时慌了神，不顾形象地冲出去追上宋萧，指尖虚虚攥着少得可怜的衣角，急忙道：“我错了宋萧，你别走，我没想博你的同情，我……”

“徐垣舟，”

宋萧深吸几口气，“你还记得自己是个画家吗？”

“不记得了那我就来提醒你。”

宋萧直截了当道：“我现在这样就很好，不需要你的追求，更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，我很谢谢你的帮助，如果你想当朋友的话我接受了，但我不希望你违背本心，整天只知道围着我转。

我看不惯这样，对你不公平，对我也是一种负担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“我明白，我明白，”

徐垣舟讨好地说，“你先别生气，不是要跟我好好谈吗？我会听的。”

宋萧一噎：“我没生气，就是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，徐垣舟忙说：“我懂你的意思，你不想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对不对？觉得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，我在做没有意义的事，想让我赶紧放手，对不对？”

宋萧侧过头去看徐垣舟，抿唇算作默认。

徐垣舟却不以为然，紧接着说：“可我喜欢你啊，追求喜欢的人不是必经之路吗，就算最后没有结果，我也不想留下遗憾，至少我努力争取了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以前太窝囊太废物了，所以你对我感观不好，骂我人渣，我都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