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小区里转了一圈，果然在一个花坛边上的椅子上找到了正在抽烟的陈绪。

&ldo;不冷吗?&rdo;盛卷卷走过去，低声问他。

见她找了过来，陈绪没有吃惊，他掐灭烟，动了动腿，给她挪了个地方出来。

盛卷卷和他并肩坐着，没有人说话。

路灯有一只坏了，兹拉兹拉闪烁着，在寂静的黑暗中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
许久，陈绪说：&ldo;冷吗?&rdo;

盛卷卷：&ldo;冷。

&rdo;

陈绪立刻站起来：&ldo;我送你回去。

&rdo;

盛卷卷不动，仰着头看他。

灯光一明一灭，映的她的面容也或明或暗，看不清表情。

&ldo;哥哥。

&rdo;盛卷卷开口叫他。

&ldo;嗯。

&rdo;

&ldo;我每次谈恋爱你都不高兴。

&rdo;盛卷卷喃喃道，&ldo;但你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不高兴。

&rdo;

陈绪默不作声，他背对着光，整张脸藏在黑暗里。

盛卷卷对着那张阴影下看不清的脸，缓缓说下去。

&ldo;从高中开始，我谈过八次恋爱，但没有一次能坚持超过三个月的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。

&rdo;

&ldo;从前我不知道为什么，以为是自己的原因，无法和人保持长期亲密关系。

但上一次，通过钱明喜，我才知道，其实还有别的原因。

&rdo;

&ldo;你想说说吗?&rdo;盛卷卷问他。

陈绪依旧沉默，动也不动，像一座雕塑，只有沉重的呼吸让他多了分生气。

&ldo;你一直都是这样，我知道的。

&rdo;盛卷卷轻轻叹口气，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，像小时候对他撒娇一样。

&ldo;既然这样，那我们什么都别说好吗?&rdo;

许久之后，陈绪轻吐一个字：&ldo;好。

&rdo;

陈绪动了动，侧过身，灯光从边上漏了进来，照亮他半边侧脸。

紧抿的唇，紧绷的下巴，都随着这个好字，缓缓放开了。

那些想说却永远不能说的话。

在这个夜里，全都悄悄的消散在无声中，只能从彼此眼底反射出的微光中可以看到，它曾存在过。

&ldo;走吧，冻坏了吧?&rdo;陈绪揉了揉盛卷卷的头发说。

&ldo;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