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的相处证实了颜夕的猜测。

少年时并不明显，但随着年岁渐长，顾免承担的越来越多，更经常显露出来的反倒是处理正事时的一本正经，就连愤怒也不过一瞬，很快就会恢复到常态，似乎已经适应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掌门身份。

但颜夕最避之不及的就是他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。

这也是为什么他说面壁没人敢反对的原因‐‐你可以从日出面无表情地说到日落吗?

……他可以。

还是完全在理让你无法反驳并且里有不带重样的那种。

思及此，颜夕立刻道：&ldo;我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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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两人都知道，不过既然得了这样一句话，顾免达到了目的，立刻停止了不满与抱怨。

不过没等他再次开口说什么，颜夕突然又一脸诚恳的道：&ldo;三师兄说他也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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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免挑眉。

颜夕点点头。

顾免要一句道歉肯定没好事，总得拉一个人与她一起受罪。

三师兄，对不住了。

此时在开阳宫看碧晓捣药的林泉清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他第一次觉得这宫殿里确实有点冷了。

而面对着面不改色说胡话的师妹，顾免轻轻地笑了一下，&ldo;行啊，人界收钱那回事就交由他吧，而你，&rdo;他将手边的申请推了过来，&ldo;负责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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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夕还想挣扎一下，&ldo;二师姐……&rdo;

顾免道：&ldo;天璇峰弟子大多修剑，既然要在五年之内成才，只我一人授学定然不太可能，不然你……&rdo;

&ldo;看申请蛮好。

&rdo;颜夕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拿走了案桌上的东西，而后再也不想搭理这个正经师兄，飘然离去了。

相比于对着一群良莠不齐的弟子，颜夕更喜欢看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。

虽然一样会令她烦躁。

仔细想想这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
碧晓身体本就不好，必然不能让她承担这些繁琐的事务，而沈北砚……可能在闭关‐‐这人若是闭关，没个年是不会出来的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大事，都与他无关。

有时颜夕倒是很佩服他这种，能将&ldo;两耳不闻窗外事&ldo;贯彻地如此彻底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