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走到讲台，向季篁大致说了一下。

&ldo;嗯，&rdo;他拿起两个人的卷子扫了一眼，对那个学生说，&ldo;罗小雄同学，请过来一下。

&rdo;

那学生见八成会加分，脸上已谄媚地笑了起来：&ldo;季老师！

&rdo;

&ldo;这位郑建都同学真不错，很大方地将自己的卷子借给了你？&rdo;

&ldo;是的。

他是我的好朋友。

&rdo;

&ldo;麻烦你叫他来一下好吗？&rdo;

那边磨磨蹭蹭地走来一个高个子男生，一步一晃，摇滚青年模样。

何彩虹认识他，他选了当代文学的课，却从来不上课，听说成绩很差。

&ldo;郑建都，罗小雄说这道题判分不公。

这卷子是你借给他参照的吗？&rdo;

&ldo;是的。

……他要看我就给他看了。

&rdo;

沉默片刻，季篁说：&ldo;我仔细看了你们的答案，的确是差不多，只够给十分。

&rdo;他掏出红笔将郑建都的总分一改，减掉八分。

偏偏那个郑建都其它的题都答得一塌糊涂，原本只有六十二分的他，顿时变成了不及格。

改罢，季篁将红笔往桌上一掷：&ldo;何老师，请修改一下记录。

两位同学，还有别的问题吗？&rdo;

&ldo;没……没有了。

&rdo;

彩虹傻眼了，那两个男生也傻眼了，他们怏怏地回到座位，立即传来很大的争吵声。

&ldo;嗳，季老师，&rdo;彩虹低声抗议，&ldo;这一招也太损了吧？&rdo;

&ldo;不损，&rdo;季篁冷声道，&ldo;我得告诉他出卖朋友会是什么下场。

&rdo;

7

当彩虹还是孩提的时候，妈妈李明珠最喜欢讲的一个故事来自安徒生童话，题目叫&ldo;老头子做的事总是对的&rdo;。

故事里有一个糊涂的老头儿用一匹马换了一头牛，又用那头牛换了一只羊，羊换成鹅，鹅换成鸡，越换越差，最后鸡换成了一袋烂苹果。

人人打赌说他老婆会笑他傻，可是老婆对他的决定百分之百的满意，因为她坚信老头子做的事总是对的，老头因此得到了一袋金币。

过了很久彩虹才读懂这个故事的潜台词：老娘说的话也总是对的。

这一点彩虹从小到大有无数的体会。

比如说，当她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李明珠就告诉她应当这样交朋友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