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拉被我拽得有点垮下的僧袍，摇头道：&ldo;你别胡言乱语了，我不是王子。

龟兹离此才三百里，没有千里之遥。

再说，名与位……&rdo;

&ldo;皆是空！

就知道你会捣浆糊。

&rdo;我打断他。

你越不说，我还就越感兴趣了。

你不说，问别人还不成？我的吐火罗语现在也非吴下之阿蒙了。

我转转眼珠，笑嘻嘻拦住门：&ldo;来，我们复习一下龟兹语。

妈妈叫……爸爸叫……哥哥是……&rdo;

他重重地叹口气：&ldo;好了，不瞒你了。

与其让你从旁打听，不如我自己说。

&rdo;

他闪着亮晶晶两潭水波，平静地看我：&ldo;我不是王子。

龟兹王是我舅舅，我的母亲是公主，是王的妹妹。

&rdo;

还是王亲国戚啊，血统高贵，难怪看上去那么有贵族气息。

&ldo;那你父亲呢？&rdo;

&ldo;他是天竺人，本来要继承相位，但他避世出家，东度葱岭，来到龟兹。

王迎请他为国师，并把王妹，也就是我母亲嫁给他。

&rdo;

等等，这桥段怎么这么熟悉啊？我肯定在哪看过。

脑子迅速闪过一道光：&ldo;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？&rdo;

他点头：&ldo;他比我小三岁。

&rdo;

&ldo;你母亲本来不会讲梵语，是不是在怀着你时突然会讲了？&rdo;

&ldo;这只是传闻。

我母亲本来就从父亲学过梵文。

&rdo;

&ldo;那你是不是七岁就随母亲出家，九岁就到克什米尔，嗯，那啥，犍陀罗，嗯，什么&lso;宾&rso;来着？就那个难写的要死的字。

&rdo;我苦苦回忆。

&ldo;罽（音ji）宾？&rdo;

&ldo;对！

&rdo;

&ldo;我是九岁随母亲到罽宾，那里是我学习小乘的地方。

&rdo;

&ldo;那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&rdo;我结巴了，说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