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有吧。

我记得不清楚。

你们可以去查我的聊天记录。

&rdo;

那边的谭宁已经用韩栋的号码登录，好家伙，好友全满状态，最近联系人更多。

电脑右下角的标示滴滴滴往外蹦，光是听提示音都觉得几乎耳鸣。

林遥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，索性换了一个与案件毫无关系的问题，&ldo;你知道么？从下月一号开始无业人员的低保多了四道手续，审核特别麻烦。

官方说法是打着低保骗政府的人太多，需要谨慎一点。

你觉得这么做，谁受益？&rdo;

这是什么问题？韩栋糊涂了，他那双无神的眼终于露出不解的目光，看着林遥好半天，才说：&ldo;我，我不拿低保。

&rdo;

&ldo;我知道你不拿。

&rdo;林遥说，&ldo;我只是问你，你觉得这么麻烦的规定下，谁最受益？&rdo;

&ldo;谁？&rdo;韩栋为难了，他想了很久，才说，&ldo;老百姓吧。

&rdo;

林遥轻轻地哦了一声。

桌子底下踩踩葛东明的脚，暗示他：你继续。

葛东明继续审问韩栋的时候，林遥几乎没怎么开口，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韩栋。

发现，这人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些&ldo;内容&rdo;，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。

是的，自从自己那无厘头一样的问题之后，韩栋的心活了。

林遥装作口渴的样子离开了审讯室，走到隔壁的监控室里。

司徒彦一直坐在监控室里看着韩栋的一举一动，发现林遥进来，他笑着竖起大拇指，&ldo;那个问题不错。

话说，这种信口开河的询问方式，我以为司徒更擅长。

&rdo;

&ldo;老实人骗人一骗一个准儿。

&rdo;林遥打打趣着。

随即，他的脸色一正，&ldo;以你看，我骗到韩栋了么？&rdo;

&ldo;不好说。

&rdo;司徒彦摇摇头，&ldo;目前来看，他很有可能是王铮案的凶手。

他过于在乎你那个假问题，因此而在心里产生了动摇。

&rdo;

林遥有些疑问，却又抓不住要领，只好直白地跟司徒彦说：&ldo;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姚志案的凶手。

&rdo;

司徒彦夸张地笑了笑，遂正经了些。

他说：&ldo;你要知道，姚志案的凶手根本不在乎这个社会，更不会在乎低保到底会有什么变化，以及谁才是受益者。

如果你真想听我一句实话，我倒是觉得不管韩栋说什么都是错的，只要他开口，就必然会露出马脚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