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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湘潭有个对象,已经订婚了。
她对象的父亲是国民党军队的一个旅长,解放时被镇压了。
虽是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,但订了婚的,还是不能反悔。
她走时给对象留了一封信。
她对象得信后就与她父亲追到了长沙,要接她回去。
她当时因是独生女入伍,说她思想进步,还作了报告,是&ldo;先进分子&rdo;了,所以她父亲不可能把她接回去。
崔曼琼说,我军装都穿上了,怎么能脱下来呢?
她父亲说,我就你一个女儿,你怎么能离开我们呢?你妈已哭了三天三夜,眼睛都哭肿了,你就可怜可怜你妈,跟我回去吧!
崔曼琼说,不管怎样,我要去参加革命,去保卫边疆,去追求自己的理想。
过去说好男儿志在四方,现在是好儿女志在四方。
你回去劝劝妈妈,让她不要伤心,我到了部队,会经常给她写信的。
她父亲只好流着泪走了。
我们是4月2日离开的湖南,到西安后,就有人在讲婚姻问题,说什么配对呀之类的话,但我并没有在意。
我和崔曼琼当时想的都是进工厂。
一路的荒凉别人都已讲过,我就不说了。
到了哈密,就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。
我们当时也担心留在那里。
我对崔曼琼说,如果让我们留下,我们一定不答应,因为前面还有更大的城市呢!其实,当时的迪化比哈密大不了多少,破破烂烂的,一片萧条,但总比绥来强得多。
&ldo;一座城,两条街,三家店铺,四户人&rdo;就是它的真实写照,南方再穷困的乡镇也跟它差不了多少。
我分到了二十六师政治部宣教科,任青年实习干事,负责团委的工作,崔曼琼则到了石河子二十二兵团直属机关政治处宣教股。
我们当时都很高兴,原只想来当个工人的,不想都进了机关。
同来的好多老乡都去了团里、营里开荒种地,与她们相比,我们吃的苦少多了,感到十分幸运。
其实,我们俩都已被人家看上了,所以才留下来的。
那时候,他们挑我们,家庭出身和人才是最重要的,其次才是文化程度。
然后就一层层被人挑选,当了别人的预备对象。
我和崔曼琼的出身都挺好的,所以才留在了机关。
我们到达乌鲁木齐已是六月初,到二十二兵团政治部学习一个半月后分到二十六师,当时已快八月份了,但是我十月份就与成皓生结了婚。
我到宣教科不久,成皓生就调到位于乌拉乌苏的十七团当政治处主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