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说什么?!&rdo;江恩淑被推搡了一下腰撞到了茶桌，又被叶婉香这样骂，她脾气不比叶婉香好到哪去，两个女人就这样互相打骂了起来。

时亦南不想看她们两狗咬狗一嘴毛，牵着白一尘的手离开了茶室，结果刚出门白一尘就笑了起来，和时亦南说：&ldo;她以前也骂过我是鸭子，要是你真的娶了江恩淑，那是不是鸡鸭你都娶进门了?&rdo;

时亦南猛地停下脚步，语气有些严厉：&ldo;别这样说自己!&rdo;

白一尘也跟着他停下，抬眸目光淡淡地望着他。

时亦南闭了闭眼睛，哑声道歉：&ldo;对不起……我语气不太好。

&rdo;

明明在白一尘打他一巴掌的时候，他没有生气，在包厢外面听着白一尘和叶婉香说那些话的时候，他也没用生气，可是现在听到白一尘这样贬低自己，他却莫名地烦躁起来。

又是生气，又是难过，因为白一尘不该是这样的‐‐说话绵里藏针含沙射影，而他却偏偏让白一尘成了这样的人。

可是想到白一尘最后对叶婉香说的那句话，时亦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：&ldo;一尘……你是不是，真的很恨叶婉香。

&rdo;

白一尘没有回答时亦南的问题，只问他：&ldo;你是不是把叶婉香每个月的生活费，都降到了五千?&rdo;

&ldo;是。

&rdo;时亦南应道，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他已经知道叶婉香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了，毕竟五千这个数字，对于他们两人都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。

&ldo;五千，这么少啊，那她应该挺生气的。

&rdo;白一尘掂量了一下这个数字对于叶婉香那个层次的人来说，恐怕还不够她一天的消费。

&ldo;不少了。

&rdo;时亦南说，&ldo;对于普通人来说，已经很多了。

&rdo;

&ldo;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这样做的呢?&rdo;

&ldo;上个月。

&rdo;

白一尘看向时亦南，他勾了勾唇角，垂下眼眸说：&ldo;亦南，你知道吗?我最艰难的时候，我没有工作，也没有存款，每天就能买一个口味的最便宜的泡面，天天吃。

为了保证不营养不良，我每周周末还得花巨款买两袋绿豆芽，煮熟了放点盐直接吃掉。

在那段时间里，我每个月还得给杨孝和打五千块，因为那是我答应他的。

&rdo;

&ldo;而这一切‐‐也都是因为你答应叶婉香的&lso;要求&rso;，在你离开我之后发生的事。

&rdo;白一尘反问他，声音很平静，里面没有一丝情绪起伏，&ldo;你觉得，我恨不恨她呢?&rdo;

时亦南张口，嘴唇微微颤着，似乎是想说对不起，却又说不出口。

因为迟到的道歉，永远都是最没用的。

他现在每个月只给叶婉香五千，看似捏住了她的把柄，确实急得她跳脚，也让她受到了惩罚，可是这样的&ldo;惩罚&rdo;，不管是对叶婉香还是对他来说，都是不痛不痒的。

&ldo;我的确很恨叶婉香，我做不到不恨她。

&rdo;白一尘干脆直接承认了，&ldo;我非常地恨她，甚至比恨杨孝和还要恨她，因为……&rdo;

&ldo;……她曾经让你离开我。

&rdo;最后一句话里，白一尘的声音里带上了些委屈。

&ldo;我……&rdo;时亦南下意识地张口，嗫嚅半天却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解释。

而白一尘也不想听时亦南的任何借口，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眼底却反复藏着汹涌的暗潮，而他就这样仰着脸，把这样的眼神直直投入时亦南的眼中：&ldo;你上次和我道歉时说，你之所以和我分手是叶婉香要求的，你没有其他的选择，我也相信你的确没有，即使你没和我说过，我也知道你一定警告了叶婉香，让她不要来找我的麻烦吧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