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师尊别动。

&rdo;少年拿着锦帕，细细地擦过他的脸。

鱼忘时也就没动了，汗淌在脸上确实怪不舒服的，额上的汗珠还顺着他的睫毛沁进眼里，都快睁不开了。

唯一的问题就是，段怀啼的动作太慢了，怎么擦这么久?

&ldo;还没完吗?&rdo;鱼忘时等了又等，忍不住出声问。

锦帕在脸上若有若无地扫动，有点儿痒。

&ldo;还没。

&rdo;

段怀啼认真地答道，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鱼忘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，只能期盼少年快点擦完。

他不知道，那帕子在少年手中以或轻或重的力道点在如玉膏一般的脸颊时，眸色都变得深了几分。

每点一下都戳进去一个小小的窝，松开时又立马追着他的手指弹回来。

如果不是隔了这张锦帕的话……

&ldo;大致擦一擦就可以了。

&rdo;鱼忘时躲了躲，他老觉得痒痒的，都想伸手去抓脸了。

&ldo;师尊别急，很快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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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怀啼轻声说着，直到擦完最后一滴细汗，才慢吞吞地收回手。

锦帕起了一层浅浅的湿印，带着昨晚那股温暖的香气。

段怀啼抿着嘴唇，顺势收回的手摸到腰间的乾坤袋，将锦帕放了进去。

鱼忘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，脸上不再发痒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，便专心治疗工作。

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，治疗终于停止。

洛引真虽然还没醒过来，但气色好了不少，脉象也趋于平稳有力。

鱼忘时只觉得浑身发酸，这次治疗也消耗了他不少灵力，看来医修的工作不比剑修轻松，他宁愿跟人狠狠打一场架，好歹还能自由舒展身体。

他正欲伸手摸摸脸，早就想挠了。

段怀啼却飞快地抓住他的手，让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。

等鱼忘时还在发愣，人已经把他的十根手指包括指缝都用湿帕仔细地擦了个干净。

&ldo;呃……&rdo;鱼忘时低头看着自己清爽干净的手指，再抬抬看看服侍完毕的少年。

后者已经把那张湿帕扔掉了，仿佛是擦过什么脏东西。

这……

用不着吧。

他不就摸了一下洛引真的衣裳?这都忍不了?

&ldo;师尊的手脏了，擦擦更干净。

&rdo;见鱼忘时在看他，段怀啼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。

鱼忘时没话可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