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连长郗蒲委是个很精干的小伙子，生性狂傲，伸手一捶树干：&ldo;我们到这里就是开路来的，为管道扫清障碍，为百姓造福，九连向来喜欢啃硬骨头，我们先行一步，在山腰上开出一米宽的作业临空面，八连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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叭的一声，曾照强折断一根细枝条，一锤定音：&ldo;好，九连扫雷，八连冲锋，路从山腰劈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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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啃

穿越老虎牙

九连准备拔虎牙了。

虎牙在秧田坝正北500米处，是一块长、高约25米的整体石板崖，几块巨石向前突兀，形似虎牙，因而得名。

虎牙下面的峭壁直立50多米，沟底是水流湍急的秧田河，当地百姓说，从没看到野兽从这里经过。

千年末的某一天，一群迷彩不但要从虎牙下旋风般穿过，还要拔掉裂嘴里的龇牙。

就虎牙所长位置，不动则已，一动，必须一次性把虎牙拔掉，否则，爆破造成岩石松动，危石林立，以后的施工更加危险，更加困难。

若要一次性成功，必须在虎牙两侧同时打眼，遍布眼洞。

人若行驶到北侧，只有从虎牙下面穿过。

这是一次集冒险与胆略于一身的行动。

曾照强一次次勘察地形，认真研究施工方法，最后确定了&ldo;实施空降，利用蛙跳，两侧包围，最后歼灭&rdo;的穿牙拔牙方案。

谁空降，谁蛙跳？全连军人大会，方才还叽叽喳喳讨论热烈，现在，郗蒲委一句问话，将流动的气氛凝固了。

王军红是个老兵，又是班长，此时不带头，何时起表率？看大家都不吭声，他唰地站了起来：&ldo;报告，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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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勇看了班长一眼，犹豫了一下，跟着站了起来。

白伟站进来了，霍宗利站起来了。

九连组成了五人突击队，郗蒲委任队长。

攻坚战开始了。

王军红一把拉住郗蒲委，边说边解下他身上的保险绳：&ldo;连长，我个小，重量轻，我先过，你指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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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军红拴上直立而下的保险绳，把另一根从虎牙旁伸过来的打横保险绳也紧紧地揽在腰上，这条绳子的另一头是几十名战士成拔河姿势拽着的。

他探头一看，虎牙下的岩壁只有几公分长的小棱石，那小玩意儿能踩住脚攀住手吗？

&ldo;娃，不能过啊，金耳环没有了，金耳环没有了，不能过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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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在喊叫啊，早不喊晚不叫，偏在这个时候凑热闹。

郗蒲委气得仰头往上看，恨不得逮住往虎牙下扔，可惜上到顶上得绕两个多小时的路。

唉呀，上帝，怎么是您老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