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，在老师的教导下，两个自称没绘画天赋的小萌新待在角落画起来，时不时交头接耳，时不时低眉浅笑。

程暖大学的时候和田程去过画画，当时画室里很多人，也基本都是情侣。

那时，她很羡慕那些可以坐在一起安静画画的情侣，觉得很甜蜜。

但她从未跟周暮言提起，知道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。

就连看电影都不怎么乐意的人，怎么可能会陪着她一坐就几小时呢。

她侧头看着周暮言，那张过分精致招人的脸，唇角微扬，眼睛专注地看着画板，一笔一划，是那么的认真。

感觉到自己心跳很快，她抬起左手放在着胸口上。

周暮言突然眼神瞥过来，“怎么？”

程暖感受着自己砰砰擂鼓的心跳声，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连忙垂下头，很快，她又摇摇头，说：“没事。”

画室很安静，安静得程暖觉得全部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
然后，她听到身边的男人，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
她的脸更烫了。

整整两个小时，终于画好。

程暖顿时舒了口气。

她画了幅海浪与沙滩的水彩画。

沙滩、海浪、大海，颜色由浅到深，看起来十分舒服。

周暮言则画得是湖水、山坡。

山坡间繁花点点，湖水荡漾着波光，天空十分明净。

整幅画看起来特别和谐，颜色搭配及过渡得一点都不违和。

在此的一女老师笑得甚是妩媚地夸奖他，“”

这位同学，你真的是第一次画吗？也画得太好了！”

还当众表扬了他。

周暮言：“……”

程暖则坐在一旁，十分努力的憋笑。

周暮言看了看他，脸色似乎更沉了。

她缩了缩脖子，偏头偷偷看了眼他的画，又看了看自己的，程暖觉得那老师确实没夸错。

他确实画得很好。

就是……“想笑的话可以笑出来，憋着会受伤的。”

声音从上方响起，程暖微微扬起头，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。

嘀咕了一句，“还说会画得比我差，我看你就是想要被老师夸。”

看着不停在自己心头蹦迪的某人，周暮言气笑。